燕如微

以我手中笔,书此天下事。

[越端]作伥[7]


鉴于上了天墉城后,会有好多修仙男,于是我打算给眼前这个换个绰号——越冰瘫好了。谁让他对着我就一脸冷漠呢?

我抱着猪蹄啃得正开心,被老道士提溜者衣领挂在空中:“小兔崽子吃得倒开心。”

鉴于老道士的武力值,我并没有反驳他我明明是个虎大王,故意奶声奶气:“爷爷,我们要干嘛去啊!”

老道士的手抖了抖,估计是被我恶心到了,一把把我往一个人的怀里塞:“跟着就是。”

我一瞅,抱着我的可不就是那越冰瘫么?摸摸下巴,我想老道士得怎么整他。

直到一番兜兜转转后,走进一家专做死人生意的店里,我才明白。这老道士心挺毒啊!

越冰瘫从进门就一直僵着,我低头看了看,抱着我的双手骨节都泛白了。按理说他这力道对我不过是挠痒痒的程度,偏偏老道士在一边给了我一个冷冽的目光,我一抖,喊了一声:“大哥哥,痛!”

越冰瘫如梦初醒般将我松开放在地上,满含歉意地说了句对不住。我摆摆手,不以为意,瞅那老道士,只见他专心地挑东西。

我来了这趟才知道死人的生意也分三六九等,其他不说,光是那纸钱,便是相差甚远。我脑子里浮现各种纸钱飘飞的情景,上去近看,虽说样式是一样的,可这家的纸钱一看,竟透着淡淡的金光。

该不是把金子磨成粉掺入纸浆中了吧?我暗暗嘀咕一句,却没有问出来。眼下这个状况也实在尴尬,我纵然是有满腹吐槽,也得紧闭嘴关。

老道士吩咐伙计将买的物品都打包好,看了眼越冰瘫后就往外走。越冰瘫将包袱抱在怀里,我对他说:“我会乖乖跟着的。”

他看着我,眼睛里头满是黯淡,勉强给了我一个笑。还不如不笑呢,看起来真揪心。

我踢踢踏踏地跟在越冰瘫后面走,一直到我们住的院落门口,老道士才开口:“胡尔,拿上东西去见你爹吧。”

我又去看越冰瘫,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,木愣愣的没有反应。我离他胸口也只差了小半个头,伸手就把包袱扯了下来:“大哥哥,给我吧。”

他们俩之间的气氛太凝重了,我抱着包袱就往我爹院子里跑。他现在修为更近一步,已经能在我身边十里以内自由来去。只不过,他仍是经常跟在我身边,不可离开太久。

我回来的路上才知道今日是中元节,对老道士今日的行为狠狠地唾弃了一把。软刀子割肉,钝疼呐!也不知越冰瘫怎么惹了他,非要在人家伤口上撒盐。

我走着走着,想到自己算是凶手,心虚起来。不管怎么,我可不能让越冰瘫知道这事。

“喔喔喔,这小丫头就是师兄您的女儿?”

陌生的声音让我吓出一身冷汗,看到我爹身边多了一只其他阿飘,我把尖叫咽回喉咙里,假装镇定:“爹,你熟人啊?”

“出去逛了逛,觉得十分亲近,才领回来的。”我爹似乎有点疑惑,可看着那只阿飘的目光却温柔的让我产生了嫉妒。

你都没用这种眼神看过和你相依为命的本宝宝!宝宝森气了!

阿飘兄扯着我爹的袖子,像大金毛一样和我爹撒娇,虽然看上去魂淡的快要消失的样子,却依然坚强的存在着。

我默默地从包袱里掏出一根冥烛点燃,对阿飘兄投去同情的眼神:“快吃点儿,瞧你虚的。”

既然我爹失忆成这样还能把这孤魂拉回来养,作为他的贴心小棉袄,我当然坚决贯彻老爹爱谁我爱谁,老爹讨厌谁我揍谁的方针。

阿飘兄也许是我抱我爹大腿路上的一个神助攻,所以我得讨好他,爱护他,尊敬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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